人潮湧到羅森海姆的特瑞富農莊
1949年9月,每天接近三萬求助者聚集在Gröning跟前
在海德堡的調查結束後,Bruno Gröning於1949年8月去到德國南部,想遠離因他的名聲所引發的騷動,退隱到羅森海姆附近一所私人房產。起初,他成功將行蹤保密,可是,當第一份報紙報導了他抵達巴伐利亞州後,群眾開始到來。
每日多達30000人如潮水般湧到在羅森海姆的特瑞富農莊,新聞界,電台,每週新聞節目都大肆報導這些事件,甚至拍了一套叫Gröning的電影,記錄環繞他所發生的事件。
聖經場景
9月第二個星期,《閃電日報》在特刋內報導:「與此同時,超過一萬人在酷熱下聚在一起多個小時,等待Gröning在陽台出現向群眾講話及幅射他的治療能量的那一刻,群眾密密麻麻站在一起,以便取得他的『治療射線』的最大益處,那些坐在輪椅或椅子裡最嚴重的病人,或單獨站在周邊的病人,已經開始感受到效果:半失明的人開始復見,從前殘障的人可以站起,癱瘓的人開始郁動他們僵硬的四肢;數以在百計的人訴說他們身體患病之處痛楚增加,他們談及拉扯,針刺般的感覺和麻痛,那難以形容的『身輕』的感覺,或是頭痛忽然消失。」
聖經場景不單在特瑞富農莊出現,無論Gröning現身何地,數不清的病人便會即時圍繞著他。安妮坦.霍萊在她的著作《今天的靈性治療師》一書中描述了Gröning周圍的情況,當Gröning僅僅預告他快將到那處,人群便開始往那處朝聖。記者魯道夫.斯皮茨記錄了1949年9月Gröning到訪慕尼黑時的場景,那是典型的場
「下午7時,數以千計的民眾站在太陽街上,晚上10時30分,他們依然在那裡。在戰爭的五年間我曾有無數的經歷,卻沒有一個經歷如那四小時般震撼,我坐在Gröning對面,經歷了一場觸目驚心的苦難和痛苦的巡行,癲癇病人,盲人和扶著拐杖的跛子都擠向他,母親們將她們殘障的子女遞給他,也有知覺全失的人;人們高呼大叫,焦急的求助呼叫,懇求,渴望,歎息。」
政府官員識別善意
安妮坦.霍萊繼續引用記者魯道夫.斯皮茨:「來自慕尼黑的庫爾特.特蘭普博士觀察到在擔架上的病人,跛足的,及厚厚的大群民眾。特蘭普也到過Gröning的現居地,位於羅森海姆的特瑞富農莊,他在那裡為《日爾曼慕尼黑週報》當記者,是個頭腦冷靜的記者,只會記錄他親眼所見的和親耳所聞的。『我們聽到發自陽台的聲音,但那不是Gröning的聲音,我們趕到窗前,慕尼黑警隊總裁皮策正在向群眾講話,說折磨他多年的坐骨神經痛在Gröning跟前已得到改善;皮策絕不是那類過度敏感,憑空想像的人,只會對他觀察所得,真的發生在他自己身上的事情作證,他在這裡公開承認Gröning,而「基督教社會聯盟」的政客哈根也跟著發表了類似的講話。』」
巴伐利亞州官方傾向正面對待Bruno Gröning,1949年9月7日,《慕尼黑汞報》以標題《對Gröning釋出善意》報導:「州政府總理埃哈德博士在星期一的記者招待會上指出,我們不應因法律條文致使如Gröning般卓越的工作被棄如敝屣,依他的意見,沒有嚴重的障礙可以阻止Gröning在巴伐利亞州取得工作許可。」
在付印時,巴伐利亞州內政部宣佈:經初步調查Gröning的治療活動後,結論是那些活動可被視為無償的愛的行動,因此無須申領《非醫療從業員法》下的執業牌照。
從誹謗到療癒的醫療記錄
在特瑞富農莊,圍繞Gröning身畔的人和事熙熙攘攘,許多商人都想將他的能力轉化成金錢,他們損害他的聲譽和地位,致使當局和他保持距離。當情況惡化至忍無可忍時,Gröning引退到巴伐利亞州的山巒中,他想仔細研究一些建立治療中心的要約,目標是要設立治療設施,方便求治者有系統地接受治療,醫生們會依據海德堡模式進行治療前和治療後的查證,並將治療記錄在案。
Gröning現象」與科學
在海德堡的醫學審查,許諾簽發證書
在黑爾福德這段時期,為《回顧》雜誌供稿的醫學專家們開始研究Gröning的成功療癒個案,費希爾教授是來自瑪爾堡的心理學家,他帶同一個特約記者團隊到黑爾福德,在那裡會見被療癒的病人,他大為震驚,因為他必須確認Gröning的「方法」是真正的成功,為此,《回顧》雜誌決定協助尋找「Gröning現象」的科學解釋,海德堡大學診所將會對「奇蹟醫生」的「治療方法」進行研究。
Bruno Gröning同意費希爾的建議,因為費希爾對他許諾如果一切順利,會給他正面的專家證書,Gröning希望可找到一個方法讓他無拘無束地工作。
在群醫眼前進行治療,「Bruno Gröning不是江湖騙子。」
調查從7月27日開始,病人從超過80000名致函求助的病人中挑選出來,數名病人由海德堡盧多夫克雷爾診所轉介,他須向這批病人證明自己的醫術。所有病人都由醫生作了徹底的檢查,並被確診,然後,Gröning向他們使用他的「方法」,整個過程醫生都在場,他們見證了一些疾病自然消失的事實;之後,在診所進行了覆檢以確認康復,甚至一些不治之症如僵直性脊椎炎都被療癒。
在一份報告內(並由《回顧》雜誌轉載),費希爾博士強調Bruno Gröning不是江湖騙子,相反,是個天才橫溢的靈魂醫師;他繼而以他自己的觀點嘗試解釋「Gröning現象」,在過程中對Gröning有欠公允。
Groning禁止謀利
最終的證書將於所有結果被覆檢後頒發,Bruno Gröning得到保證障礙會被清除,讓他可以一勞永逸,自由地繼續他的工作。同時間,費希爾教授和魏察克教授(他倆負責整個專案) 向Bruno Gröning提出建議:他倆想建立治療中心,他會在那裡與醫生們一起工作,醫生們將會負責管理中心和挑選病人。
對此建議Bruno Gröning回應如下:「恕我不能接受這個建議的相關財務問題,我們,包括那些想對這工作融資的人,理所當然曾經數番討論,我不能同意費希爾教授的建議,只好婉拒,因為第一,我一文不名,不能接受任何我沒有能力滿足的財務承擔;第二,我從沒想過將整項事業轉化成一盤生意,對我來說,這是一個沒有可能的要求;此外,我只想做屬於我的呼召的工作,就是幫助求助者,因此,我對醫生們例如心理治療師們來者不拒,但絕不會將整件事情化成生意。」
沒有證書,與法律的潛在矛盾
Bruno Gröning的反對態度導至教授們對他失去興趣,承諾了的證書從未簽發,他們不但不讓他自由地繼續工作,反而設置了新的障礙;由於在進行了的研究中,在他的「治療方法」裡使用了「治療」,「病人」等等的詞彙,表示是從醫療業務的角度審視的,因而無可避免與《非醫療從業員法》發生衝突。
1949年,在聚光燈下
Bruno Gröning 在黑爾福德的工作
數以千計的病人和求助者包圍Gröning
九歲的迪特爾.許斯曼罹患漸進肌肉萎縮症,已臥床多時,給他診治過的醫生或教授都無能為力,在Bruno Gröning開始看顧過他後,那小孩竟忽然可以再次行走,他的父親許斯曼先生是工程師,對兒子忽然痊癒萬分驚訝。據許斯曼所說,他請求Bruno Gröning留下,想邀請其他病人到來,讓他們也可以得到這「行奇蹟的人」的幫助。
Bruno Gröning接受他的請求,日復日,越來越多求助者到來,更多的人聽聞圍繞Gröning的奇蹟事件。不久,人人都在談論他,報紙大字標題報導「奇蹟醫生」;在英國管轄區內,他成為人們日常談論的話題,成千上萬的群眾湧到威廉廣場,一群一群的人包圍著他客居的屋子。
來自《慕利黑汞報》的明斯特.盧根龍霍爾斯於1949年6月24日報導:「當我早上約10時30分抵達黑爾福德時,已經有近千人站立在威廉廣場上一所兩層高的樓房前面,那是一幅難以形容的苦難圖,無數人坐在輪椅裡,有些人由他們的親人帶來,盲的、聾的和啞的,母親帶著她們智障的和傷殘的孩子,老婦與年青人,全都擠在一起,歎息呻吟。廣場周邊停泊了接近一百輛汽車,貨車和巴士,全都從老遠而來。」
癱子、潰瘍患者、盲人:「Gröning先生望著我,現在我已完全康復。」
明斯特.盧根龍霍爾斯繼續報導:「『你相信你會痊癒嗎?』我問其中一名病人,她點頭。當中一人對我說:『你應該昨天到來,Bruno Gröning不在這裡,他在萊茵平原的菲爾森,而就在這裡,在廣場上,五名瘸子站起來,痊癒了,回家去,那是遙距療癒,是後園療癒了他們。』其他病人證實他所說的。
我深入人叢中,記錄他們那些奇妙的故事,單是這些故事便足夠結集成書。當我點香煙時,附近一個年青人對我說:『請你賣一根給我!』他穿著的外衣是制服,看似從蘇聯回來的退役人員,我給了他一根,他點燃了,高聲喧叫:『看,我甚麼東西都可以自己做。』他移動右臂和手指,也移動右腿。『Bruno Gröning也治癒了你嗎?』我問他。『是的,我身體右邊在蘇聯癱了,Bruno Gröning望著我,現在我已經徹底康復,我依然不太明白。』他快樂地搖動手腳。
我走向一群人,他們圍著一個大約四十歲滿頭白髮的女士。『當然,』我聽到該位女士說,『我被Bruno Gröning治癒了,從前我患上大範圍的胃潰瘍,越來越瘦,劇痛至再不能入睡。我們共有十二個人圍著Gröning,他望著我,我仿彿感到潰瘍猶如石塊掉在地上,自此以後痛楚消失,體重增加,而我照過的X光片毫無爭議地顯示潰瘍已經消失。我自願到醫務覆核委員會接受調查,我告訴你,他們大為震驚!』
那女士繼續說:『但這些都還未完,上星期廣場上有個盲人連續不斷等了數日數夜,由於我經常在這裡,我留意到他,為他感到難過,邀請他一同用膳』。『不,』他拒絕,『我絕不能錯過Bruno Gröning出來的那一刻。』我只好帶給他一些麵包卷,告訴他我會確保有人帶他到火車站。『我不需要任何人,因為我定能自行前往車站。』之後,我親眼見證當Bruno Gröning到來時,那年青人大叫:『我可以再次看見了!』真的,那遮蓋著他雙眼的面紗已被抹掉,他描述我拿著的手袋。他說:『看,那裡有輛車駛過,而那就是車牌。』他獨自尋路往火車站,所有站在附近的人都喜極而泣。」
市政府官員和醫學界禁止治療
不久,政府官員也關注這些事件,成立了調查委員會,Bruno Gröning被禁止治療,幾位富影響力的名醫宣佈與他為敵,他們用盡方法阻止他的活動,並要求對他的治療能力進行科學查證。可是,從這些有影響力的醫生的說話可以看到禁止治療的真正原因:「Gröning想證明甚麼都可以,但他不會被批准行醫。」「與Gröning扯上關係冒犯了醫生的專業榮譽。」六月尾,他被迫永久離開黑爾福德,為使他取得批准進行治療的努力全都失敗。
事業與生命的里程
將來活動的準備
被迫當學徒,也被迫中斷
在進入小學直至第五級後,Bruno Gröning開始成為商科學徒,兩年半後因父親的壓力而被迫放棄,他的父親是一個砌磚管工,想兒子學習一門手藝,Gröning因而改當木工學徒,戰後的經濟動盪導致他未能學成,在滿師前三個月,他當學徒的工廠因訂單不足而倒閉;在隨後的日子裡,他為了生活而做過多份工作。關於這段日子,埃貢.亞瑟.舒米德記載如下:
「他沾手任何工作,都必成功。」
「眾多工友告訴我一個值得留意的特徵,就是他沾手任何工作,無論修理鐘錶或收音機,或是當鎖匠,都勝任有餘,尤其擅長需要專門技能的工作;同時,他絕不畏難,承擔最粗重和最艱辛的工作,當船塢工人時克盡本份。他不諱言這些艱苦低下的工作是接引他到達低谷的途徑,好讓他登上高峰,正如中國古諺語所言:『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,必先苦其心志,勞其筋骨…』他早期的戰友留下許多報告,我最近接觸到其中一個,作者毫無保留,簡單而直接地說與他共事一年以來,Bruno Gröning是他所遇到的戰友中最好,最有分寸的一個,給他留下美好的回憶。」
婚姻與家庭憾事
他於21歲時成婚,可是,妻子不暸解他,只想他扮演一個受人尊敬的住家男人的狹隘角色,對那些療癒嗤之以鼻,視作異想天開。他的兩個兒子,長子哈拉爾次子崗特,分別生於1931年和1939年,同於九歲時夭折。雖然無數求治者都能透過Bruno Gröning體驗療癒,格特魯德.郭尼格卻不相信她丈夫的治療能力,拒絕將兩子交託於他,反而信賴醫生,可是,傳統醫藥對兩個孩子回天乏術,他們都在醫院離世,哈拉爾於1939年在格旦斯克,而崗特就於1949年在狄倫堡。對Bruno Gröning而言,兩子離世是對命運沉重的打擊,許多年之後,當他提到兒子時,依然淚流滿面。
兩次世界大戰之間的時期正好為他將來的工作做準備,他必須經歷這些苦澀的經驗,方能體會和明白人們在所有生活景況的感受,和所面對最深層的需要。
在前線與成為戰俘時,助人代替開槍
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,Bruno Gröning於1943年被徵召入伍,和上級發生衝突,由於他堅拒對人開槍,受到威嚇會被帶上軍事法庭。可是,最終他都被送上前線,受傷,成為蘇聯的戰俘,1945年獲釋,以難民的身份返回德國。
戰爭期間,Bruno Gröning的行為由助人的渴求主導,即使在前線,他用盡每個機會救助戰友和平民百性。
在蘇聯某村莊內,他有能力安排那些瀕臨餓死的村民獲得軍方的糧食儲備;身為戰俘,他為其他戰俘努力爭取較好的衣服,食物和棲息之處,幫助了無數因饑餓而變得浮腫的民眾回復健康。在那慘無人道的戰爭中,他沒有殺人,反而救活了無數的人。
離婚,為人類獻身
1945年12月他獲釋後,舉家遷往黑森州的狄倫堡,在那裡重建新生活。次子離世後,妻子試圖阻止他投身慈善活動,他因而與她離婚,他感覺擔負使命,要將擁有的療癒能力施於所有人,他說:「我不屬於個別人士,我屬於全人類。」
1949年初,他實踐的道路引領他去到魯爾區,由於數位被療癒者的報導,漸漸多人開始聽聞Bruno Gröning,他逐家逐戶探訪,總會在病人需要他的地方出現,幫助他們,因而在小圈子內工作,直至1949年3月,他接受黑爾福德一個工程師的邀請,到那裡探望他的兒子。
童年期與青年期
被拷打,被嘲笑,被誤解,被接受,一個與眾不同的小孩
從冷漠無情的環境避入大自然:「就在這裡,我體驗上主!」
Bruno Gröning在1906年5月30日生於但澤奧利華,是奧古斯特和瑪格麗特.郭尼格七個孩子中的老四。他的雙親很快便察覺他們的孩子擁有超凡的能力,舉例說,那些被認為害羞的小動物,如兔子和小鹿會毫不畏懼,自發地到他跟前被受寵愛。
隨著Bruno Gröning長大,他似乎與周圍的環境越見疏離,Gröning解說,他有時在家內會被打至青一塊紫一塊,如他所言,那些拷打對他的身體沒有造成傷害,但是,他感到被誤解。
冷漠無情的環境排拒了小Bruno,他只好託庇於大自然,感覺自己喜愛親近動物,大樹和灌木叢更甚於某些人,他經常長時間在附近的森林流連。
「就在這裡,在每株灌木,每棵大樹,每隻動物,甚至每枚石子裡,我都可體驗上主。我可長時間站在這裡,吸收這一切,時間恍如沒有意義,仿佛內在的我自行擴展,直到永恆。」
他從不與同齡的玩伴吵鬧,因而經常被嘲笑為異類,被毆打和受到懲罰。
人們和動物對治療無任歡迎
隨著時間過去,Bruno Gröning的某項特質漸為人知,這特質後來使他成為大眾焦點:在他跟前,人們和動物都會恢復健康。尤其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,他經常造訪軍方醫院,人們都高興他來,傷兵們在他面前感覺良好,許多都重獲健康。此外,病人們會要求他的媽媽與小Bruno同來探望他們,家人和朋友們都樂意接受這小男孩擁有治療能力。
追尋獨立
Bruno Gröning在他的自傳內記述:「即使我只是個小孩,病人的病徵在我面前會消失,當他們焦躁不安或在爭吵時,我只需廖廖數語,成年人和孩童們一律都會變得冷靜和平安。還有,當我仍是小童時,我已察覺那些被視為害羞,甚或是危險的動物,都對我友善溫馴,相反,我與家人的關係奇怪而緊張,我很早期已追尋完全的自立,好能擺脫在家內被『誤解』的環境。」
Bruno Gröning (1906-1959)
個超乎尋常,卻極具爭議的人物
1949年,Bruno Gröning在德國一夜之間成為家傳戶曉的名字,新聞界,電視台和電台紛紛報導他和他的事蹟,他很快便被稱為「奇蹟醫生」,鬧得舉國不安,疑惑不定,他和他的事蹟被拍成電影,政府的最高層都表示關注,並成立了科學調查委員會。在北萊茵威思特法倫州,社會事務部部長以他觸犯《非醫療從業員法》而起訴他;在巴伐利亞州,州政府總理宣告如Gröning般「卓越的工作」,實不應因某些法律條文而被棄如敝屣,巴伐利亞州內政部形容他的工作為「愛的勞動,完全免費」。
他的事例極富爭議,在社會各階層引發激烈的辯論,神職人員,醫生,記者,政客和心理學家吵得面紅耳赤,都在議論Gröning,一些人認為他的奇蹟療癒是「較高之能」的恩典,是份禮物,其他人卻相信他是個江湖騙子,不過,那些療癒都通過醫學查證,被確認真有其事。
舉世對一個卑微的工人的興趣
Bruno Gröning在1906年生於格旦斯克,是個卑微的工人,在第二次世界大戰後以難民的身份移居西德。戰前,他曾從事不同的職業:木匠,工廠工人和船塢工人,之後,他忽然成為大眾注意的中心點,會行奇蹟療癒的消息傳遍世界,病人,求助信件和合作建議書從各國蜂湧而至,千千萬萬的民眾像朝聖般匯聚到他活動之處,一場醫療革命行將展開。
陷入禁制,訴訟與唯利是圖的助手的糾纏
可是,反對的力量正在凝聚,他們千方百計破壞Gröning的活動,他受盡禁醫令和法律訴訟的困擾,而將他的工作融入現存社會架構的努力卻徒勞無功,一方面是因為在社會秩序中各階層擁有權力者的抗拒,另一方面是因為他的助手對利潤的貪婪,當他於1959年在巴黎辭世時,最後的訴訟仍在進行,聆訊被中止,最終判決也從未宣佈,可是,許多問題仍然沒有答案。
上主是最偉大的醫師
沒有「不可治的病」
信任與信心:療癒的前題
唯獨是上主能真正療癒,人不能,上主是最偉大的醫師,對祂而言,無病不可治,無事不可能。Bruno Gröning反覆地說:「信任與相信,神聖的力量可以幫助和療癒。」
Bruno Gröning對求助者的期待,就是願意信任他,採納對上主的信念,相信祂的療癒能量,和相信自己的康復。如果人能滿足這前提,Bruno Gröning便能幫助他,即使那人的信念非常薄弱,他也提供幫忙,「如果今天你依然未能相信,我想代你相信,直至你真的相信;如果今天你依然未能請求,未能祈禱,我也想代你請求和祈禱。」
上主不是一個懲罰的法官
因此,只要擁抱健康的信念,人人都可以因着Bruno Gröning而可能獲得上主的幫助,可預期得到幫助,體驗上主不是一個施加懲罰的法官,而是位仁愛的父親,人人都是祂的兒女,而祂是他們的朋友和救贖者。
透過Bruno Gröning,人類可再一次體驗上主的奇蹟,上主是全人類最偉大的醫師和救助者,對祂而言無事不可能。Bruno Gröning說:「許多事情都無從解釋,可是,沒有事情不可以發生。」
人是靈體
身體只是靈體和靈瑰在世上的軀殼
Bruno Gröning向聽眾講述人的內在本質,問他們:「你是誰?」有些人以他們的名字作答,因為沒有人懂得該說甚麼。他再嘗試:「你是否你的身體?」他繼續問,沒有答案。他於是解釋:人一向都是靈體(意指:萬物之靈),從來都不單是身體。出生時,上主借出身體作為人在世的生命,當人返回天家時,便需要再次放棄身體,他的靈魂就是靈體和身體的連接,會將好的和壞的經驗從這裡帶回超越現世的世界,靈魂是神聖的火花的背負者,而就在人調校至信仰上主的那一刻,便達成與祂的連接,但是,如果靈魂自我封閉,拒絕相信上主,與上主的連接便會斷絕。
人不邪惡,只當他疏於自我照顧時,才會屈服於邪惡。
人是靈體,而他的身體是上主的禮物,作為他在世上生活的工具,他的實際任務就是善用他的身體行好事,在身體的協助下,將美好的思維轉化為行動。人的自由意志亦有可能導致他誤用身體作惡,如偷盜,殺人和毀滅。我們可從人的行動知道他與誰連接和為誰服務:為上主服務還是為撒殫服務;這不表示人不是美善便是邪惡,反而,
「人是也始終是神聖的,從來不是魔鬼,不是撒殫,不是邪惡,可是,當他遠離上主,疏忽自己,可以遭受邪惡折磨,邪惡控制了他,他被迫向邪惡効忠;不是人而是邪惡行了邪惡的事,我們不能期待邪惡能生出美善,正如我們不會預期邪惡的事來自上主。」
「當他(那人) 太軟弱時,他會為邪惡所害,跌進深淵,無力重回正軌,邪惡脅持了他,將他玩弄於股掌之上。如果無人施加援手,將他拖離這情況,他會長時間迷失,只能侍奉邪惡。」
每個思維都有它的效果
妥善照顧身體是每個人的責任,可是,每個負面思維,每個惡毒的言語和每個邪惡的行為都會損害身體,意指:如果靈體沒有與上主連接,屈服於負能量,便會導致身體發病。
但是,只要靈魂再次開放,接收神聖的能量,讓這電流進入體內與靈體連接,身體便會康復,這就是為甚麼個人的精神態度有這麼重要的決定性。我們從不許諾療癒,一切視乎那個人本身如何與美善調接,和用心學習Bruno Gröning的教誨。治理身體只能戰勝疾病,不能消除病因,唯有那個人本身「大逆轉」,方能消除病因。
思維是力量
正面的思維建立,負面的思維破壞
Bruno Gröning時常要求他的聽眾檢視他們的思維,只接受美好的思維。上主和撒殫不但是能量的泉源,也是思維的泉源,他們不斷發放思維:上主發放美善的,撒殫發放邪惡的。根據Bruno Gröning,人不能製造思維,他僅有接收思維的能力。
「人接納那種思維十分重要,因為思維是能量。如果人尋找美善,上主會幫助他;如果他想要邪惡,撒殫會幫助他。」
人不會任由擺佈接受任何浮現於腦際的思維,他可以自行決定容忍或不容忍哪些思維,但是,必須要小心,不作膚淺的決定。每一個思維背後都蘊藏着能量:正面的思維具建設性,負面的思維具破壞性。喜樂的訊息啟發,而悲傷的訊息令人氣餒!思維是靈性的能量,蘊藏着在今天人類鮮有察覺的力量,因愛而生的思維可激勵人捨己為人,而孕育於仇恨的思維可驅使他殺害別人,「提防所有邪惡的思維。」
「你所接收的任何事物,都會反饋出去。」
「至此,你必定已經醒覺如果你接收一個污穢的思維,更多的污穢思維便會空群而至,之後,你便會說髒話;無論你吸收了甚麼,都必定會反饋出去。」
「只需要接收了一個邪惡的思維,你便會變成邪惡的奴僕,真的會變成撒殫的奴僕,就讓這結果作為你的警告吧!」
人根據他的意志行事
可是,人可以做甚麼去抵抗這些消沉、疑慮、驚恐或强逼性的負面思維?他可以怎樣保衛自己?這些思維來去無踪,突然而至攻擊他,意圖操控他的情緒,他該怎麼辦?
撒殫想用負面的思維誤導人,無論這些思維如何微不足道和無足輕重,想將人拉離神聖的途徑,讓他焦慮、憤怒,猜疑美善,想他違反上主的法律;為求達到目的,它會愚弄人,讓他相信他受到壞思維和感覺的擺佈,可是,這是謊言。
上主造人,讓他自行決定思考甚麼,說甚麼和做甚麼。當一個壞念頭在他的內在心眼浮過,他可以靜靜地但堅定地拒絕,如果他保持堅定,邪惡的念頭會知難而退,無法俘擄他。人有自由意志決定自己的命運。「人依他的意志行事,意志如何,思維也如何,是思維推動人作出行動。」
首先,人必須想要健康
Bruno Gröning用一個簡單的例子清楚說明思維的重要性,在建造房屋時,第一個原動力就是建造的意願,完成具體的計劃後,造屋的思維變得確實;直至此刻,房屋只存在於未來屋主的想象之中,實際的建造就是跨出最後的一步,踏上無數的決定和準備的路途上。
建屋的例子與療癒完全相同,首先,必須心存健康意願,其後就是在精神上脫離疾病和相信康復,最後的階段就是身體的療癒,不過,這療癒並非出於人的行為,而是出於上主的恩典;人不能賺取卻可以達至療癒。
兩極 —美善和邪惡
人生活於美善和邪惡之間,必定有選擇
如果人可以憑自由意志作出決定,問題出現:他有甚麼選項?Bruno Gröning的評論如下:「我的朋友們,不要忘記人生活於美善和邪惡之間,這裡是美善,那裡是邪惡,在兩者之間的就是人,他自作決定。」
人有選擇,可以行善或作惡,假如他的鄰居惹上麻煩,他可以幫助他,不理他,甚至利用情況謀取個人的利益,他有自由隨他的意願行事。終他的一生,人有意識地或無意識地在十字路上徘徊,需要選擇行善的道路或作惡的道路,在大多數情況下,足以影響人的一生的事件都是日常生活中普通不過的事情。
舉個例子,友人梗直之言觸發霎時暴怒,因而斷送友誼;或是因老闆的問題而憤而辭職;或是因驕傲受損而失去一生難逢的機會。多少次我們作出衝動的決定,不能逆轉,空留來日之憾?短暫的一刻足以決定餘生的進程,無論好壞。
建設性的力量和破壞性的力量
可是,這些事怎會出現?「美善」和「邪惡」的概念象徵甚麼?生命不是人要無助地面對的一連串的巧合嗎?
Bruno Gröning解釋,上主散發美善;而邪惡由祂的對頭撒殫散發,撒殫真的存在,它的目標就是要毀滅所有美善的和神聖的事物。Gröning說:「牠是誰?是誰千方百計,用盡心力去毀滅美善的事物,去毀滅神聖的事物?那攻擊生長在地上所有事物的疾病從何處而來?隨意拿個例子,水果或另一生物,而撒殫一次又一次試圖毀滅一切,它甚至嘗試啃噬人類。」
「牠是撒殫,牠存在世上,無所不用其極,意圖毀滅美善和神聖。」
「上主在那裡,那裡就有愛;撒殫在那裡,那裡就有戰爭。」
在靈性的世界裡,上主和撒殫是對立的兩極。上主本身就是生命,撒殫尋求毀滅祂,雙方都有大批靈性生物相從,展開殘酷的戰爭,雙方都擁有巨大的能量。Bruno Gröning用簡單的說話形容他們:「神聖的能量是建設性的,而邪惡的、惡魔一般的和撒殫的能量是破壞性的。」
人可以吸收這兩種能量,並容許它們影響他的身體和靈魂,神聖的力量會强化他和舉揚他,撒殫的力量會弱化他和貶低他,正能量是健康的容器,負能量是疾病的容器。
疾病不是上主的懲罰,相反,是錯誤的思維和行為的結果
Bruno Gröning說疾病來自邪惡;疾病不是如經常所聲稱的是上主的懲罰,他說這些想法是謊言,並堅決地予以駁斥,上主不懲罰!疾病源於錯誤的思維和錯誤的行徑。只要將成因消除,後果也會消失,而這正是上主的意志。
「不要如人們一般相信疾病是上主的懲罰,試將疾病比作一個離開父母的小孩,由那一刻開始,父母再不能保護他,為他遮風擋雨;我們亦已離開天父,必須片刻不忘我們根本是天父獨一無二的孩子,只有祂可幫助我們!而只要我們找到回歸祂的途徑,祂定會幫助我們。」
自由意志
人自行決定相信疾病或是相信健康
內心的辯論
如果疼痛在治療過程中出現,要相信 Regelungen 不一定容易,許多人會變得猶豫,「是Regelungen疼痛,還是疾病的徵狀?」內心開始爭辯:應該信任疾病多一點還是信任健康多一些?就是這一刻決定人會否獲得療癒,或是療癒過程需時多久,這視乎哪個信念較强:疾病的信念或恢復健康的信念,如果人們繼續相信疾病,便會緊抱疾病;但是,如果他們決定相信健康,治療的過程將會出現,由那人自行決定。
沒有人會被迫接受療癒,每個人必須自由地自行決定
這是Bruno Gröning的教誨中至為重要的一節,他不時强調人擁有神聖不可侵犯的自由意志,是上主賜予人類最大的禮物,將人類從被譴責的受造物的層次,提升至追隨天父的法律的自由小孩,沒有威逼,全出於自願;可是,自由意志也容許他違反上主的法律。
Bruno Gröning對個人的自由意志抱最大的尊敬,這就是為甚麼他只能幫助那些自願接受幫助的人,和那些作好準備與疾病分手的人,他只可以拿走人們出於自由意志所交付於他的東西。無論誰戀棧他的疾病,終日想着,喋喋不休地說着,他對療癒的等待只會白費。Bruno Gröning說:「我被容許幫助人們尋找美好的途徑,但不被容許代他們作決定,也不被容許威逼他們,人人都必須自行尋找他們的途徑。」
Regelungen
身體的潔淨有可能起初導致疼痛
Regelungen是潔淨過程的一部份
有些人在吸收 Heilstroms 的時候會經歷疼痛,Gröning稱之為「Regelungen」,表示身體正開始經歷由Heilstrom引致的改變,顯示患病的器官正在被潔淨。庫爾特.特蘭普(療癒者,記者兼作家,會偶爾協助Bruno Gröning)關於這個過程的記述如下:「求助者們經常被調節時的疼痛困擾,但這是必須的,當Regelungen疼痛出現時,有些人會害怕舊病復發,感到必須見醫生。」Gröning說:「這就是為甚麼我要你們留意這情況,當Regelungen疼痛開始時,耐心忍受,不會有壞事發生,疼痛顯示那人正在康復。」
Regelungen疼痛也可以有所不同,可能類似該疾病的疼痛,只是更為强烈,亦可能與該疾病的痛楚大不相同,每個個案都不一樣,因為每個人的身體對Heilstrom有個別的反應。
人不能免除Regelungen疼痛,那是潔淨過程的一部份,在這過程中,疾病的污垢從身體內被移除。
Regelungen的過程
Bruno Gröning以骯髒的牛奶罐比喻為人的身體,以解釋Regelungen疼痛的現象。他問:「當我們要用新鮮的牛奶取代在牛奶罐內發酸發臭的牛奶時,我們該做甚麼?首先,必須將變壞的牛奶倒掉,之後必須洗淨牛奶罐,這和人的身體大致一樣,人必先在精神上離棄疾病 — 即倒掉壞牛奶 — 之後潔淨體內的污垢 — 即調節疼痛 — 只有在容器清潔後方可傾注新鮮的牛奶 — 身體恢復健康。」
在另一例子裡,他以水果碗比喻人。「有一個碗盛滿東西,說是水果吧,擺在那裡多日,無人理會,亦沒有人懂得如何處理,水果變壞,再不能享用。現在有人到來,想給你新的健康的水果,將新鮮的健康的水果放在腐爛的水果上,豈不是非常愚蠢嗎!因為健康的水果很快便會變成腐爛的水果。如果你想享用健康的水果,你必須先棄掉變壞的,不健康的和不能食用的水果,不單這樣,你也需要洗淨水果碗以盛載鮮果;水果碗比喻你的身體,而腐爛的水果就是你患病的器官。你意願健康,但是,如果你不能將變壞的水果棄掉,在這裡意指你緊抱疾病不放,你不可能達成你的意願。」
做Einstellen
正確的身體姿勢和靈性態度,為接收神聖的Heilstrom
Bruno Gröning形容Heilstrom為可療癒的靈性的力量,使用的術語如「治療波」和「神聖的力量」是同義詞。人怎樣吸收Heilstrom ,向神聖的能量開放自己?Bruno Gröning推介以下的身體姿勢:在椅子上坐直,不要靠着椅背,雙臂不交叉,雙腿不互蹺,雙手平放膝上,掌心向上;此外,關掉煩擾的思緒甚為重要,集中於身體內所發生的事情,前題是開放及虔誠的精神態度;就是這樣,人開放自己,讓治療的電流流入。Bruno Gröning說:「上主賜予所有人所有的東西都是美好的,而祂發放給我們的,我們必須全部吸收,所以,開始行動吧!」
Gröning對身體姿勢的重要性解釋如下:「無論誰人,只要身體仍能郁動自如,總愛採用蜷縮的姿勢,而這也是一種力量:習慣的力量;他可將一條大腿懶洋洋地擱在另一條上;但是,當他想接收神聖的Heilstrom時便不應這樣,應當無拘無束地坐下或站立,兩手空空,張開,掌心向上。」
庫爾特.特蘭普(被療癒者,記者兼作家,會偶爾協助Bruno Gröning的。)在他的著作《大逆轉》一書內這樣寫:「重要的【…】除了內在的準備外,還有看來微不足道卻非常有關係的事情,就是坐下時不應靠着椅背,雙手、雙腳不應互相碰觸。Gröning認為如果雙手碰觸,上半身便會短路,而當雙腿碰觸或互蹺時,下半身便會短路。無論誰養成坐姿不良的習慣,長遠來說甚至可能會罹患極難受的疾病。」
觀察你感受到身體內的甚麼
Bruno Gröning稱刻意吸收Heilstrom為Einstellen,在何地和何時做Einstellen不重要,重要的是接收者靜靜地坐下,阻隔分心的思慮或念頭,留意身體內發生的一切,Bruno Gröning不斷詢問他的聽眾感受到甚麼,並補充說:
「你們只需做Einstellen以接收真正的神聖的能量傳輸,或更好地說,達至傳輸。你將會決定怎樣達至這傳輸,但我必須重覆地說,只會在你認真觀察你的身體,留意發生在體內的事情時,傳輸才會出現,而不是留意發生在身畔的,只管在體內所發生的。」
人人都能體驗身體內的Heilstrom,對某人這是隱隱麻痛的感覺,對另一人則是發熱或發冷的感覺,第三個會發覺他不自覺手舞足蹈,而第四個可能是身體搖晃,那療癒電流在人們身上引發最多樣化的反應。